目前分類:生活點滴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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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舞銀蛇,原馳蠟像,嚴寒的北國是一片冰雪的世界。風吹出滿眼的淚花,已望不見銀裝素裹的風景。寒尋著暖,匆匆的腳步奔向心儀的去處。
    如今南方人在調侃,去東北避寒。東北的數九寒天,外面的溫度已是零下20多,室內的溫度卻是零上20多。冰火兩重天,寒冷地帶的人更懂得、更珍惜來之不易的溫暖。
    東北人豪爽、好客,哈出的是一團團冷氣,臉上洋溢的是殷殷的盛情。天冷,咱們吃海鮮酸菜火鍋,今天我請客。大家團團圍坐,喝著酒,嘮著嗑,說說笑笑中拉近了同事、朋友的距離。心如火鍋底的炭火,紅紅的,熱熱的。曾經的隔閡、曾經的不愉快,都在滾滾的湯鍋中融化了、蒸騰了。
    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!天南地北,同學、戰友、老師、朋友,來了就別客氣,就是一家人。官方總是反對一客多陪,私下都是這樣的。一個哥們來了,總要叫上幾個知己的陪著,大家輪流坐莊。你來我往,幾天下來,醉意早已驅走了寒意,幾乎忘了離家的距離。你已是我們中的一員,以後哥們不要再分彼此。
    冰與雪凝結著冬天的快樂。滑冰、滑雪、冬泳,運動戰勝了寒冷,嚴冬的劈波斬浪超越著身體的想像。冰雕,雪雕,色彩繽紛的冰燈就是魔幻裡的世界。一對對情侶,提著小紅燈籠,嚼著碩大的冰糖葫蘆,心裡充滿了甜情蜜意。
    北方的冬很殘酷,草木枯榮,一派肅殺淒涼的景象。北方的冬很冷,寒風刺骨,一身刮鼻刮臉的殺氣。正是這樣的寒暑​​交替,才讓大自然完成了休養生息,才讓人更懂得人間冷暖和世態炎涼。滄海桑田,一歲一枯榮,珍惜、留戀那曾經的風景,是富有,是心的暖陽。
    茫茫雪海,馬爬犁拉出一條小道。穿過白樺林,遠遠望著木板房升起了炊煙。過了冬月,該是家家殺年豬的時節。一口大鍋,燒著木頭瓣子,煮著豬肉酸菜血腸,升騰的熱氣瀰漫著滿屋的香氣。左鄰右舍,今天東家,明天西家,輪流品嚐著迎接春節的味道。
    千里冰封,萬里雪飄,北方的冬,很冷也很暖。冷在外面,熱在心裡,就像這裡的人。心底的浪花,捲走周身的寒氣,冰與火交融在瞬間,暖流湧進你的心田。
    冬天來了,春天已不是遙遠。冰融雪化,大江大河又翻滾著浪花,松花江永遠是我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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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是個不常看書的主,對那些喜歡看書寫點兒書評的人佩服得不行。若是能博覽群書,再有些作品出版,如果可以的話,還是個女的,那我會以近乎崇拜的姿態前去圍觀的。

寫作的人,或多或少帶著一些目的,要么娛人,要么娛己,有些的文字如同流彈,一不小心會被它誤傷。

這個世界上,除了文字,是沒有什麼人能讓我臣服的。對文字的圍觀,來自於對文學由來已久的迷戀。常常在文學的江湖里徘徊,欣賞那些文字功夫蓋世,****倜儻,狂浪不羈的浪子;對以文字做兵器,字裡行間飛舞著繡花針、柳葉刀的女子,若是再能笙歌散後獨上高樓,在凝白殘月下望盡天涯,我想我會陷入花痴般的迷醉。

站在人群裡圍觀,本不需要設防的。看一介書生,如刀劍一樣的文字快意恩仇,觀風花女子笑書倚風雨,飛雪連天射白鹿,愛了,演繹一場珠聯壁合的故事,恨了,刀光劍影,戳得七竅流血。愛恨情仇是他們的事,本與圍觀的人無關,可偏偏這小女子透著閃亮白光的文字灼痛了我的眼。

與剛讀完的杜拉斯,薩岡相比,她是個可以忽略不計的文學女人。她好幾本書已經陸續出版,我用兩個晚上看完了其中一部,卻不由自主地迷離在那種情緒裡。

她年輕漂亮,依靠寫作天賦,跳槽於各大紙媒之間,也許是骨子裡不安定的因素,她一直在離開,一直在搬家,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;一直在告別,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人身邊。

她愛過無家可歸的徒步旅行家,愛他結實的肌肉,古銅色的身體,甚至愛他身上的撲撲風塵,但他不能給她一個安定的家,他們彼此累了,就分了手。她愛上過一個賊,一個為維持她的生計不惜去偷車的賊,賊進了監獄,她流掉他的孩子,和過去做一個徹底了斷。她還愛上過一個口口聲聲喚她“寶貝”的有婦之夫,當那悍婦找上門來揪著她的頭髮扇她耳光的時候,那個男人猥瑣成裝聾作啞的孫子。從此,她對愛情絕望了。

感覺得到,當她寫出那些冰冷文字的時候,內心極度渴望溫暖。她把自己愛過的男人編織成故事,把潮濕的記憶凝結成文字,一點點撕碎,一點點遺忘。就在她對愛情不抱任何幻想的時候,幸福來敲門。

也許幸福來得太遲,她每天都迷戀在****的歡愉之中,她確信她身體里分泌的潮濕是她的眼淚,她吝嗇到不肯對愛他的男人說出與愛有關的句子。

安妮寶貝說:“我不相信愛情,可是卻離不開它。”她也是如此,她怕失去這個愛她的男人,怕再愛,怕告別,她只想抱緊他,習慣地將指尖嵌入對方的肉裡,讓這個疼愛她的男人填滿身體裡的空洞。如此這般,她不願說愛,她飲鴆止渴,愛成了她生命裡的毒藥。

其實,這個世界上,還有很多人不快樂,或許她們是害怕寂寞的緣故。村上說:“最寂寞,就是在人群中依然寂寞。”愛過,傷過,成全了,痛了,到頭來還是要轉身離去。最後,只剩下了自己,寫著文字唱著歌,再也不提起過去,只能偷偷的想念,牽掛,回憶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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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你,芭蕾般纖足點地,裹裙旋舞。即使我那時髮絲已然半是青色半是蒼然,我依然還有纖舞如飛燕的為你的身姿。而你,靜靜的仰臥,面如鏡,身敞闊,只有胸前被我的足尖輕點成絲絲淺淺的瀲灩。我的黑色衣裙啊,是我為你而起的糾纏,深深將所有的經歷看不出皺褶的捧在身間。

這是哪一世的你我,幸而,我們從不曾分離,是以不必記取時間。我早已看不到你的目光了,可是,依然在陽光偶爾的眩亮處這般獨自的舞。我們從來沒有擁抱,從來都是輕輕的一觸手之後便是長久的分離,我卻只記得你的不讓我乾涸,記得那鋥亮而暗色的樓台間,泊著你一湖寧澈的等待。

我也曾是你側畔的面如桃子,圓潤的笑盈之上覆著青絲的發旋。將臉頰如何的停在你的肩處,那時,還能枕出你肩臂處的刺青如冑甲上的刻花,若我偎近,我相信甚至可以渡進我的右側粉顏,在那一側的面上開出桃花如丹。

那時的你似我深邃的夜,一徑引頸看不到的墨黑,卻擁有怎樣的目光,竟能將我烘成一輪滿月,斜斜擱掛在你的仰額相望之間。那些月之上的溝溝壑壑,亦被你用墨色綰束得如同我的發間絲縷,而你肩處的鐫刻,神化成守護的桂樹。

當我輕輕扭身向你的時候,我一如初初劃行的淺舟,那微微漾起的水波,映著恍惚的頭頂上的世界,於是,無分池界,只覺這亦是一方唯我才能窺得的漓江。

我將手探入水中,委身更近,輔以劃行,那攏起的脊背都帶了委婉的奢求,揉進了貪好圓滿的可愛。浸了我的衣袖,浸了我的髮梢,你無聲的相容著,百川般的暗許,永不涸竭。

我還是鼓動瞭如花的心事,輕擺了身姿,披散的青絲隨水有了款款的稚嫩的嬌嬈,幻想成為偶爾出現的忘記呼吸的泡泡,綴在下頜全是無辜的巴望。你笑了,依然墨色,卻在陽光處被我看個清澈。那笑甚至爬上了你的額,欺了你的巾帽,在蜿蜒圍繞的織繡中直點頂端的墨玉,像亮澄澄的眼。

有時,貪玩的厲害,便躺在你的身前睡著了。我疏散的發,我盈潔的臉,我墨色的衣,我檀色的裙,都恰恰浸在你的溫存裡,如水載如綢臥。你肩膊襟前龍騰鳳舞般的雲朵彩錦,是我檀裙的唯一停靠。

誰的手溫了那檀色,裙間便有了暖暖的亮澤,我願做了那千年的經卷,不置藏經閣,只願被你以墨雲相託,翻閱在世間。或者,我已蒼老,青絲見少,白髮漸次的襲上頭,那些滄桑的磨礪也變成時光中明顯的紋縷,卻仍有你蓄一腔從容潤點我的眉目,依稀宛然,我又何懼。

我也曾溫柔的與你以肩相抵,臨水照鏡般在你面前端莊著我的期念,有些少年時的眉目如雀般飛起已似清減的臉顏,被時光從圓稚而擱成疏纖,與你,近尺間的距離,卻不能再無拘的趟你的歡池。

那些曾經無間的親暱也被刻鏤成古板的記憶,縱再美麗,在你攤開的掌間亦像無溫的疤痕一般。曾經俯看的精緻,如今平視,都不過是普通的平實與壟起。你一身的墨色,躲在沒有陽光的時光那頭,默然的看著我慢慢寂靜,襲蒼。

最不堪的是衣裙染漬,髮絲凌亂如草荒,清瘦的顏已然此處滄桑另處頹唐的塗遍,而你卻依然墨色青衫,眉目飛揚,依然胸膛間蓄一泓清觴。遙看你衣角處的翩然繡彩,我只餘生怯的閃躲,那舊日如織錦的心啊,已然順著枯衣散落。

依然偷覷你的身前天光,卻忽而望到自己尖尖的下頜瘦削的前身,在你水潤的池畔,卻映如枯銳的石刻,刀鋒般刺入我的眼眸。你唯一的那一次遠離,是否去了太久,是以,我不得不生枯。

誰的墨字俊逸,在你的屏前頻照影,而你已然將墨色散在那張素箋之上,是以,如鏡般澄亮,那些背身的墨字,歷歷清晰。我以頎長的身形立在你的身側,負手輕觀,不是不屑,而是在思,你是否知道,那些墨字便是我偷取你的墨色而成的勾勒。

一瞥一順延,一轉眸一抖撩,一沉黯便挑落折捺,這一紙手書,你,是否真的看得懂。只是,我已身負袈裟,落化般的檀色,你的沉默亦或你的醒明,都已是昨日的事了,持手而念:相安,就好。

我從來不知我的轉身離去後,你是何樣的表情。大抵只有佛才會知曉,什麼是真正的得到。佛微笑,灑我一路無聲的句句得到。因只有佛才會看到,你那一腔溫水如鏡,依然晝夜披在我停留過的渡口,那飛錦流彩的手繡成為你肩頭額首的雕刻,被你的次次記起擦拭得墨亮清透。

無損的墨色中,你一如新壇,為那曾經的毫間燦笑,你走進陽光裡,便亮澤得一如又置了新衣。你亦會笑,那笑便成為捨利,輪迴間不化的等那一桿回塵的墨筆,再次途中不期而遇。

君為良硯,我為恭筆,於墨池間起了相伺的逡巡,疏離間起落著默然許諾的舉你為案恰恰齊平在我的眉間。縱蒼寰將硯褪金湮鎏彩,只為留墨筆間黑白成檀,卻怎料,盈毫蘸墨,仍是道盡紅塵中煙火味道。獨愛啊,墨間相逢的這一抹紅塵煙火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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